咕咕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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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凛】无患凛冬

※四季系列最终章※

天气太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产物

_(:з」∠)_

没有暖气也没有男友外套,枯了


东离的冬季来得气势汹汹。

探访卷残云和丹翡夫妇的殇不患在离开时被一场雪阻住了脚步。

“可能是昨夜雪突然大了起来,才能积得这么深。”

卷残云端着早点从外面进来,带着雪粒的风从纸门缝隙中悄悄钻进,又被室内温暖的炭火烤得一干二净。

“殇叔还是留下来多住几天吧,雪看来得下一阵子。”

“嘛……虽然很想这样,但是有急事需要办,等雪小些我就走。”

殇不患看了看外面灰蒙蒙的天空,不由得开始担心“家”里独自一人的凛雪鸦。

魔剑目录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殇不患和凛雪鸦便结伴同行,也算是悠闲自在。

约莫半个月前,殇不患收到西幽的来信,称他在西幽的通缉令已经撤了下来,可以安然返回。

漂泊的旅人自是想家了,便干脆邀了从未去过西幽的大盗一同返乡。

两人刚决定动身,冬日第一场雪就落了下来。

按常理讲,两人都是剑士,体内内力流转便可防寒保暖,冬日赶路并非难事。

可出乎殇不患意料,凛雪鸦不用内力护体,依旧敞着领子面对寒风大雪。

“常人在雪中皆披蓑衣戴斗笠,身上还有积雪。我衣着单薄却周身干爽,未免与他人太过不同,这样就看不见有趣的事情了。”

大盗端着烟杆笑得狡黠,可殇不患分明见他手指都冻得微微发红。

他给凛雪鸦找来“常人皆戴”的斗笠蓑衣,却被拒以“不美观有失风流气度”。

殇不患搞不懂好友是个什么心思,彻底没辙。

天气渐冷,殇不患担心凛雪鸦遭不住严寒,便赁了个小院子,打算等天暖再回西幽。

不大的屋里烧着取暖的火盆,凛雪鸦手持一本卷轴看得津津有味,殇不患把热好的吃食摆上桌。

“凛,你这样下去不行。”

殇不患将热汤递给凛雪鸦时,触及他冰凉的指尖,心下一惊,语气便也强硬上几分。

“我不知道你在坚持什么,可这么冷的天你身体会受不住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脱了自己身上不甚好看的大氅,把凛雪鸦细细裹了起来。

做完之后他又有点点不自在,怕凛雪鸦不悦。

“那,就多谢不患好意了。”

居然是接受了。

觉察到凛雪鸦可能是吃硬不吃软的性子,殇不患絮絮叨叨地要他多爱惜身体莫要无故折腾。

往常早已左一句“殇大侠真是慈母般体贴”,右一句“在下可还是年轻力壮”地戏弄他的凛雪鸦,此时安安静静地听他唠叨,不时附和上几句。

殇不患还以为凛雪鸦终于想通了。

可当他第二天要购置东西发现四处找不见自己的大氅,最后发现它出现在睡眼惺忪的凛雪鸦身上时,他觉得自己想漏了什么。

当然,他有没有大氅无所谓,戴上斗笠就出去了。

殇不患也无心去猜想,只当凛雪鸦就如他在街上看见的胖乎乎的白毛山雀一般,和你相处久了便会不自觉亲近。

他也乐得每日同凛雪鸦一同烤火看书或者谈天说地,偶尔过招比试。

虽然有些许太过安逸,却总比让这位大盗四处窃掠来得好。

只是凛雪鸦经常犯困,没一会就倒在他肩上怀中,得他轻手轻脚抱回房,末了还搭上自己的外披。

殇不患不知道的是,每每他安顿好凛雪鸦离开之后,大盗都会睁开红宝石般的双眼叹一句,“不解风情”。

那眼里带着点算计的光,哪还见半分睡意。

直至如今,殇不患丝毫不曾觉察大盗的小算计,他只觉没有凛雪鸦的时间格外漫长。

午后雪停,殇不患告别了两位朋友。

他回到租住的镇上,突然被市集上一个小摊吸引了过去。

再度踏上路时,手里拿了个食盒。

镇上下着小雪,殇不患想着反正只有半里的路程,便撤去护身的内力,专心温着盒子里的东西。

待到他回到院门前,肩上已有薄薄的积雪。

“凛,我回来了。”

殇不患推开院门,见凛雪鸦披着他的大氅坐在屋里,周身可见因流动的内力而微微扭曲的空气。

看到他惊异的神色,殇不患恍然大悟,原来凛雪鸦一直都在自己不在的时候运转内力御寒。

还未来得及偷笑“掠风窃尘”居然也有被自己撞破把戏的时候,殇不患就看见凛雪鸦气冲冲地朝他走来,连鞋都顾不上穿好。

“喂凛,只是被发现了没必要生气吧!”

殇不患本就被冻得有点挪不动,再看凛雪鸦这仿佛要生吞活剥自己的气势,欲要分辩却是来不及。

凛雪鸦不语,一掌拍上殇不患的胸膛,将一股内力打了过去,气劲之霸道,直把他头上的斗笠给掀了出去。

愣住的殇不患只觉一股熨帖的热流涌入身体,四肢顿时暖和了起来。

“殇大侠往日只说我不爱惜身体,今日自己又怎受起冻来了?”

凛雪鸦不悦地挑起眉,撂下句话转头欲走。

“凛,等等…”

这句话让殇不患脑海里灵光一闪,往日相处的种种片段翻涌而来,竟是突然明白了鬼鸟的小心思。

他想去抓凛雪鸦的手却又被甩开,只好快走两步把人抱住。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坐在桌边看着碗里热腾腾圆滚滚的丸子,凛雪鸦懊恼自己一时关心则乱,本要让殇不患这榆木脑袋自己开窍,怎么就把自己给暴露了出去。

失策,失策。

殇不患见他如此,笑着在他身旁坐下,故作神秘地让凛雪鸦伸出手。

“刚才太着急了,忘了把重要的东西给你。”

凛雪鸦半信半疑,将手递过去。

只见殇不患握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左胸口。

掌心下是搏动的心脏,耳边是男人字字清晰的话语——

“这颗心都给你。”

半晌——

“谁教你的?”

“……阿卷。”

旖旎暧昧的气氛一扫而空,燃着温暖烛火的屋子里只听见大盗的笑声和剑士窘迫的辩解声。

第二天,殇不患发现凛雪鸦又开始只穿着他领口极低的衣服面对疾风了,这次还更过分些,只穿了里衣。

他百般无奈,只得又解下大氅,把凛雪鸦裹得严严实实地抱在怀里。

反正有他在,这只鬼鸟是没机会再受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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