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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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得以安寝

小哥守门前两人就已经在一起设定

看见张起灵从那扇鬼气森森的青铜门里走出来,吴邪一时有些说不出话。
十年过去了,张起灵还跟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没什么两样,可他已经老去,也不复当年天真的模样。
他脑子里突然闪过胖子说的那句话,“你就不能多笑笑,恢复从前天真无邪的样子,那样小哥才能认出你。”

[又不是川剧变脸,哪那么容易啊。]
吴邪想着,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当他听见张起灵那句“你老了”的时候,却是真情实感地笑了出来。
“小哥你这话可不地道啊,天真正当壮年一枝花的好时候呢!”
胖子一副红娘脸,冲着他俩挤眉弄眼的,就差给扯个红绸子一人一头牵着让拜天地了。
“小哥你别听他胡说。”
吴邪作势要打,把胖子赶到一边,自己从背包里掏出衣服和装备给张起灵换上,招呼着伙计准备撤走。

“小哥,我们回家吧。”
“好。”

从长白山上下来到二道白河,众人发现本来应该是旅游淡季的时段游客却挺多,还大多数是穿着连帽衫的小姑娘。
奇了怪了。

出于安全考虑,吴邪打了手势让众人散开分头去酒店,自己和胖子一左一右夹着张起灵往前走。
一路插科打诨,心情也松快不少。
“往年来的时候都只有麻雀几只,今年咋突然百鸟朝凤了”
“这成语不是这么用的胖子”
“……”
“小哥你是不知道哇,天真他隔个一两年就……嗷!谁偷袭你胖爷!”
胖子正准备给张起灵说说痴情天真俏郎君的故事,猝不及防被人大力踩了一脚。
这一闹腾,连张起灵眼里都多了点笑意,看着有人气多了。
就这么个说话的当口,吴邪被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一下,要不是张起灵伸手扶了一把,估计得倒在后面的小摊上。

这条街上人头攒动,还到处是举着横幅合影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个大学出来旅行的。
不一会,体积较大的胖子就被挤到后面了,只得隔空喊话自己另外找路去酒店。

吴邪生怕等等自己和张起灵也被挤散了,憋着股劲硬要和他并排走,不多时就已经被磕碰了好几下。
和对面互相致歉完还没回身,吴邪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牵起,抬眼一看,张起灵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走吧。”

一时之间,吴邪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幽暗的墓道里。
张起灵牢牢地护着他,交予他真心和信任,最后为他走进了那扇大门,想以此保他十年天真无忧。
可惜吴邪这倔脾气啊,终究是选了一条最痛苦最难走的路。
所幸,他走到了这一天。
吴邪看着张起灵的背影,眨了眨眼压下酸胀感。
[回来就好]

走到酒店,吴邪一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对,一众伙计齐刷刷看着他俩,还没等反应过来又齐刷刷挪走视线企图作鸟兽散。
“你们一个个的,看见什么了这是。”
吴邪正想着逮个来问问,人影一晃就看见张起灵扯住了跑的最快的坎肩。
“老老老……老板……”
“怎么还开始结巴了,你以前没这毛病啊。”
吴邪拉了两张椅子过来给自己和张起灵坐下,盯着坎肩看。

坎肩这人吧,对着自己老板的时候是个实诚的小伙子,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还是第一次窘迫成这样。
磕磕巴巴了小半天,撂下一句“祝您和张小哥百年好合”和一张房卡拔腿就跑,恍惚坐在那的不是自家老板和张起灵而是凶尸一样。

角落包厢,胖子与众吴家伙计——
“胖爷,老板不会等等抄大白狗腿剁我们吧……”
“相信你们胖爷的,这样准没错,十年没见的干柴烈火啊啧啧啧……天真脸皮薄,做兄弟的当然要识趣儿的哈哈哈哈哈”

“肯定是胖子搞得鬼,看小爷今晚不把他喝趴下。”
电梯里,吴邪耳朵发红,露出点小脾气,想着要叫点什么酒才能让那群听信胖子伙计和胖子一起醉到后天他们回杭州。
“你身体不好。”
“啊,一点小病小痛,喝点酒不碍事的小哥。”
想起刚刚被这闷油瓶子拉了一路的手,脉象估计早就被探了几个来回了,吴邪有些心虚。
“一杯。”
“好,就一杯,那你可得帮我灌他们啊!”
……

晚饭,吴邪包了个包厢,大铜锅陆陆续续送了上来。
人多总是要吃火锅才热闹。
“这么多位这些年辛苦了,没有你们我吴邪走不到今天,这杯酒敬你们,敬那些来不了的弟兄们”
“敬大潘,敬那不靠谱的吴三省,咱们铁三角今儿个重逢,高兴,不醉不归”
张起灵没说话,抬了抬杯子致意。

在座的吴家伙计对吴邪都是忠心耿耿的,一部分还是吴三省手下的老人,看着吴邪长大的,一时之间有些感慨万千。
“嗨,今天是个喜庆日子,别灰心丧气的,该吃吃该喝喝啊”
吴邪一杯酒下肚,坐下来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一盅汤,碗里也是满满当当的。
“谢谢啊小哥,你也快吃”
吴邪知道张起灵吃东西随意,一碗白饭都能管饱的主。现在他历经千辛万苦把人接回来了,不给养得白白胖胖的哪里对得起这份辛苦。
没多久,张起灵的碗里堆的肉都冒尖了。

吃了几口东西,吴邪趁着张起灵没注意,把已经被倒满的杯子挪过来想偷口酒喝,一入口才发觉里面浓重的人参枸杞味。
[看来得回去买个保温杯了。]
一旁的张起灵看着吴邪的动作,微微皱起了眉。

酒足饭饱,吴邪交代好几个还算清醒的伙计,便和张起灵回房了。
一通洗洗刷刷,不多时两人就躺进了蓬松柔软的被子里。
吴邪打开电视,找了个喜剧片和张起灵一起看。
正看到引人发笑的部分,吴邪边笑边抹泪,想看看张起灵什么表情,一回头就撞进了那双黝黑的眼睛里。

“你过得不好。”

看着这双眼睛,本来编好的一堆没事都很好的谎噎在了喉咙里。

吴邪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瘫下来,措辞着开始说起这十年的经历。
他说墨脱的雪山,古潼京的白沙,说两个熊孩子,说九门汪家的对立……
独独把自己遇的险受的伤轻描淡写地揭了过去。

张起灵拼了命想护着他,没想到倒是他自己把自己搞成了这个鬼样子。
终究是世事难料,情深而不知何以为止。

换作其他人,也许会被他天花乱坠的叙事迷了神,然而——
“吴邪,说实话。”
对面毕竟是张起灵。

他伸手把吴邪揽进怀里,给他一个亲吻以安抚情绪。
阔别十年的拥抱和亲吻,张起灵身体的热度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到他的四肢百骸,让他不由得眼里泛酸。

这些年张起灵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撑,就像他曾告诉过黎簇的那样——每当害怕时,就会想想他,那样就不会怕了。
可现在现在张起灵回来了,自己却卸不下面具,哪有这样的道理。

吴邪带着点鼻音断断续续地讲着,蛇的费洛蒙对他的记忆有一定的影响,有些事情印象已经模糊。
“……总之能把你带回来,让你安安稳稳地活下去,比什么都强……”
“对了小哥,你怎么发现的啊?”
“参茶,枕头下的刀,你睡不好。”

晚饭那杯参茶张起灵加了很多药草,气味浓重,吴邪在喝之前就应该有所察觉,可他喝下去了才发现。
至于枕头下的短刀,他洗漱好出来就看见吴邪在放武器。由于习惯下意识不让自己自己发出声响,吴邪没发现他。
而从长白山回二道白河的车上,张起灵注意到吴邪睡不深。虽然呼吸平稳但浑身紧绷,眉头皱着,仿佛下一秒就能跳起来跟人厮杀。

“也没什么大事,小哥你别担心,反正以后也不下地了,小毛病养几年就好了。”
吴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跟十年前偶尔卖乖的时候一样扯了扯张起灵的袖子。

微凉的手轻轻托起吴邪的脸,张起灵在他唇上印下珍之重之的一个吻。
“我陪着你。”
“好,那你可不能再突然不见了。”
“嗯。”
吴邪往前蹭了蹭,在张起灵嘴上啃了口,笑嘻嘻地埋在他怀里。
[以后大概可以睡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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