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撒

vb:蓝撒撒撒
-3-/凹³:kronosho

【殇凛】失眠

抓住情人节的小尾巴火速赶来!!

胡言乱语警报⚠️

胡话是我的,爱是他们的ᶘ ͡°ᴥ͡°ᶅ



是夜,殇不患平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地盯着纱帐顶。


今天的旅途伴着断断续续的雨。

盛满早春雨露的枝叶、泥泞的道路和路边几处地藏小神像,让他又想起初到东离的那个雨夜。

悠闲避雨的贵公子、从神像处得来的一柄红伞、遭人追杀的护印师少女、诡异嗜杀的玄鬼宗……

“那家伙就是故意坐在那要给人下套的吧,难为他能计算那么多东西。”殇不患回忆着过往的经历,摸着鼻子想着,“不过他唯一没有算到的,应该是蔑天骸把天刑剑给折了。”

那个时候凛雪鸦困扰却又故作镇定的表情,让殇不患现在想起仍想揍他一顿。


其实这段因说书而传遍东离的故事,离他不过三四年。


这些年里很多事情都没有变,例如那份麻烦的魔剑目录,例如这段不曾停歇的东离之旅。

不过有一样,便是凛雪鸦真真切切地闯入了他的生活,成为明明在身边却总是捉摸不透的变数。

等到殇不患回过神来,那个总是伴着袅袅烟雾出现的身影,带着赤玉般的双瞳,已经在他心里的一个角落稳稳住下了。


追求剑的极致,却在极致之后藏起了剑心。

游戏人间,笑意却总是难以到达眼底。

凛雪鸦像一个矛盾集合体,危险、神秘而又惑人万分,殇不患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他,一睹掠风窃尘的真容。


今日他们又遇上了凛雪鸦的一位故人,虽然二话不说便打了一场,但仍有只言片语飘进了殇不患的耳朵里。


师门首席、年少成名、弑师叛逃


凛雪鸦的过往在他面前悄悄露出一丝痕迹,但殇不患难以相信他会做这样的事情。

辗转反侧之间,便有了这深夜的难眠。


比纱帐更高些的屋顶上,传来瓦片被轻轻触动的声音。殇不患警惕地坐起身往外望,只见一抹熟悉的背影往远处飞掠。


看着窗外零星飘着的雨,殇不患抓了几样东西便越出窗外,朝着凛雪鸦离开的方向追去。

没走多远,他便看见一袭白衣的凛雪鸦披着好看却不甚挡风的披风,拎着烟月和两壶酒,在山巅一块岩石上席地而坐。

山风作陪,微雨送酒。


“尾随人后,可不像不患的作风。”淋雨那人自顾自倒了一杯酒,凑到唇边笑而不饮,“既然来了,那就赏光和在下小酌两杯吧。”

岩石上方遮盖着厚厚的树冠,比起外面来干爽不少,但仍是潮气弥漫。

殇不患皱了皱眉,随手捡起几段树枝用内力烘干,生了个火堆后才在凛雪鸦身边坐下。

“在这样潮湿的天气里,火堆坚持不了多久的哦不患。”

“那你就不要大半夜的坐在这吹风淋雨,回客栈里喝不好吗?”

披散在肩上的长发、被雨水打湿的衣角、溅着泥点的靴子。这样的组合出现在凛雪鸦身上,在殇不患的记忆里还是第一次。

虽然这样稍显落拓的他还未到和“狼狈”二字沾边的程度,但殇不患看着他低垂的眉眼,无端地感到心中酸软。

“因为酒一旦热了,就不是原来的风味了。”

“今天不患是听到了师兄说的话吧,要听个故事吗?”

“嗯?有关你……”

“有关‘掠风窃尘’。”


凛雪鸦的笑从轻轻勾起的嘴角爬到上挑的眉眼间。

小小少年因奇佳的根骨被剑圣收养,十年便成为师门里无人出其右的首席弟子。然出门游历归来之时,恩师却让其拔剑对弈,生死不论。少年在致命剑招的逼迫下拔剑,在不伤及性命的前提下险胜,恩师却一步上前撞上剑尖,只道“如此,你方能越过最后一道高峰,得证大道。”

“……得证大道又能如何呢?越过那处高峰之后,他所见不过是满目疮痍。”

“离开师门之后,他随性而活,轻易不愿出剑。师兄弟怨他弑师叛道,可是,明明是剑道背叛了他。为求这剑道而苦苦走过的十数个寒暑,又不知作得什么呢?”

殇不患看着凛雪鸦抽了一口烟,笑意已经滑入那双赤玉里。

“不患觉得这个世上,会有掠风窃尘找不到的东西么?”

“他什么都能找到,除了剑道的意义所在。”

凛雪鸦缓缓吐出一口烟气,笑顺着来时的路退回,藏进了缓缓放平的嘴角里,最后只剩这淡淡的一轮自问自答。


“剑只不过是剑罢了,我不懂什么道不道的,只知道人要活得畅快。”殇不患抖开外袍,把指尖已经冻得有些紫的凛雪鸦裹进温暖干燥的布料里。

“手里的剑,是实现内心所想的工具。握住了,那用就是了。随性而活,便不要因这不合性的往事再多作困扰。”

“既然这壶酒已经热了,那就尝尝热酒的味道也未尝不可。”


殇不患说完话后有点不太敢看凛雪鸦,因为自己似乎没有对凛雪鸦而言太有说服力的理由去对他说这番话。

作为朋友、作为同伴的立场,似乎也有点站不住脚。

而凛雪鸦听罢他一席话后仍安安静静地任他动作,让他生出似乎在等待判决的感觉来。

他摸了摸鼻子,虽然有些困窘,但还是仔细把人裹好,末了还给戴上了兜帽。


“那,不患愿意陪在下一起,再小酌一壶吗?”

还等殇不患未收回兜帽上的手,凛雪鸦便开了口。他从厚实的兜帽里抬头望向殇不患,火光映在他的眼里,也跳在了殇不患心上。


“……乐意之至。”

殇不患心里微颤,嘴巴抢先大脑的指令一步吐出答案来。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过傻气,他赶紧回转身子把方才悄悄放近火堆的酒壶挪出,为凛雪鸦和自己倒上一杯。


“凛,雨越下越大了,回去吧。”

一壶酒喝完,雨却不见停,反而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好哦,不过在下腿冻得有点麻了,要麻烦不患搭把手了。”

殇不患闻言忙伸手去扶,触及到的却是凛雪鸦暖乎乎的双手。

还未等他想凛雪鸦是衣服弄湿了受寒发热还是如何,那刚刚还说着腿麻的人已经轻快地站起投入他的怀里,重新展露在脸上的笑意自眼底漫出,柔和地牵动着他的心跳。

殇不患一愣,随即收拢了双手把人紧紧抱住。


雨声淅淅沥沥,裹挟着万物生机自天顶而来。那处客栈上房的烛火苦等许久,终于在熄灭前等回了房客和导致房客一夜不成眠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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